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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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
短暫沈默過後, 她預想中的暴風雨並沒到來。
游樂樂還以為他攢怒氣值的讀條刷慢了些，正等他發作，誰知只是腰上一軟……被他掐軟的。
“拍個假情侶照而已, 跟我在這緊張什麽，怕他吃了你？”
“我才不怕他, 我是怕你，”游樂樂又咬口蘋果，含糊且委屈, “剛才說個沒邊沒際的假設你都跟我發脾氣, 我要是不先告訴你, 跟人拍的是情侶片, 誰知道你會發什麽瘋……”
程亦行對她的說辭不買賬：“既然想坦白，又在這裏模糊什麽重點？”
“我哪裏模糊重點了？”
“重點是拍情侶寫真？”
“是啊。”
“游樂樂，你真傻還是在跟我裝？”圈著他的手攀上她脊背，感受著那一條細長的脊骨輪廓, “儲博森安的什麽心, 都快路人皆知了，你作為當事人未必毫不知情？”
“啊……你說這個呀。”
她先前的扭捏躊躇反倒沒了，靠在他懷中，笑得狡黠：“我又不喜歡他, 管他什麽心。他試探我就裝傻，拳頭打在棉花上，難受的是他。等他新鮮勁過去，認為我這個人就是愚鈍又無趣之後, 自然覺得沒意思了。”
觸摸著脊骨的手掌到她身側, 他眸色變暗，聲音也啞了幾度：“他非要逼你不再裝傻, 把這些事擺到明面上說呢？”
“那我就跟他說……”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輕微抖了一下。
程亦行的手生得本就寬且長，游移之間有意無意在試探、在求好、也在暗示自己的不滿。他以掌心觸碰，去貼合她肋骨輪廓之上的柔軟，想問她是否也感受到。
她當然……也感受到了。
在這段才算剛剛開始的情感裏，他其實沒那麽自信，也沒那麽安心。
和自己一樣。
游樂樂不願向下去看，他碰到了哪兒，依舊仰頭望著他的眼睛，沈默且甘願地放任他擁有自己羞怯柔軟的部分，以此撫平他那一腔驕傲之下，說不出口的不安和焦躁……
“我會告訴他的。明白地告知他，我有男朋友，他是我很喜歡也對我很重要的人。”
她很堅定地告訴他，可以相信自己。
高大的男人忽然像一座轟然傾塌的鐘塔，朝她籠罩而來。
他比她高出那麽多，卻彎曲身體，遷就著來抱她，將她用力塞進胸膛裏。
仿佛坍塌過後僅剩的骨架，他歪歪斜斜地靠她支撐，那些堅硬無比的磚石碎裂脫落，是向來冷漠堅硬的外殼；只是那堅硬外殼剝開後，裏面原來這樣簡單又直白……
游樂樂一顆心都快被他這個舉動融化掉。
她用手輕撫他頭顱，揉他的頭發，輕聲說：“大狗狗，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大狗”張口就咬她，游樂樂脖子上一疼，嫌棄地拍他肌肉緊繃的手臂，卻笑了：“長這麽高這麽壯還好意思咬人，你是真的屬狗啊！”
“屬狗”的人又要來咬她，只不過是朝著她的唇來。
游樂樂眼疾手快，把拿在另只手裏的半個蘋果精準塞進他嘴裏！
程亦行現在真的像只狗，叼著半個蘋果看她，不滿且疑惑。
“那一半沒咬過的，不要浪費了。”她輕巧摘開他的手，從他的危險領地溜出來，提醒他，“我要去收行李了。還有，別忘了衣服還沒洗完！”
程亦行真的咬了一口，拿手捏著半個蘋果，下巴微微擡了下：“我手機在那兒充電，沒密碼，你自己打開訂票。”
“不怕我翻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你倒是翻出來，讓我也看看，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才不翻。”她一臉認真，面朝著他倒退走了兩步，就是為了跟他說話，“我也不要拿你的錢買。不然就像你拿錢要把我遣走似的，我不喜歡這樣。”
她這樣說，程亦行也沒有再強求，三兩口啃完她剩的半個蘋果，又回去水池邊繼續做他的洗衣工。
*
游樂樂的行李箱是二十六寸，她出差帶的東西很精簡，從北京出發時，箱子兩邊空間處處富餘。就算回了趟家，因為和爸爸吵架，也沒從家裏薅到周津羽想要的臘味。
沒想到從雲南回來時，喬姨給她準備的各種特產讓她把行李箱富餘的位置都填滿了……
游樂樂本來以為，大半是要她帶去北京給皮小汐的，喬姨解釋：“給小汐的我讓亦行回去的時候帶給她。這是給你的，你來之前我特地準備的。這些幹巴、火腿，幹菌還有菌油什麽的，怎麽做都好吃！阿姨一點心意，拿著啊。”
這“一點”心意，讓她箱子足足重了十幾斤，險些要繳經濟艙超重的行李托運費。
周津羽晚上回到家，看到一桌子雲南食材做的菜，滿臉震驚：“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麽，你們舉家遷雲南去了？！”
游樂樂還沒做好準備和他說自己談戀愛的事，只能胡扯瞎掰：“我小叔叔出差回來……來看我爸的時候送給我們家的。我媽就叫我拿來了。”
蕭黎正在客廳敷面膜，聽到這句話，一個冷笑的表情朝她投來。
“那我的臘腸和臘鴨呢？”周津羽還念念不忘。
“哦，我忘了……”
對方氣得哇哇叫，罵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但罵歸罵，飯又是要吃的，每個菜都試吃過來，周津羽的臉上刻上了大寫的“真香”二字。
見她光坐著不吃，周津羽覺得莫名其妙：“幹嗎，你是在飯菜裏下毒了，還是背著我在裏面摻了蛋蛋的粑粑啊？你這樣不動筷子，讓我很懷疑你！”
“我明天有拍攝，晚上不能吃。”藝人職業道德尚在，她不允許自己明天掉鏈子，只能靠擼懷裏的貓忘記饑餓，“吃了臉腫，太難消腫了。對吧蛋蛋？”
蛋蛋很配合地喵了聲。
過了晚上九點，她連水都不能多喝一口。
“哦，就是你說的那個，跟買菜贈根蔥一樣的雜志拍攝？”周津羽對那個拍攝，還有她這臨時抱佛腳嗤之以鼻：“你要麽就像蕭黎，一天到晚做個只吃草喝露水的神仙，就一頓不吃有什麽用啊，做作。”
“我就要做作一下怎麽了？”
“你不吃算了，都別吃，我一個人吃！”周津羽一臉巴不得。
“吃啊，胖死你！”
蕭黎把臉上的面膜紙抹平，終於能說話了，便問她：“游樂樂，明天拍攝，你有助理嗎？”
“啊……”
助理這東西，自然是沒有的，在這個公司就一輩子也不可能會有的。
“別啊了，閉嘴，都能看見你扁桃體了。”蕭黎提醒她，“沒經紀人沒助理，牌面你都撐不起來，到明天看誰給你好眼色。還有車呢？清早人就要到，你未必還想自己開車？”
“搞沒搞錯啊，那麽早？”周津羽糾結了片刻，還是散發出一絲友情的光輝，“算了算了，早上我開車送你去吧，我回來再補覺，明天傍晚才去錄音棚。”
“謝了朋友，但我在手機上已經提前約了車，來回路程都約好了。”她自信說出自己妥帖的安排。
周津羽白眼她：“呵，我還不想t當司機呢！”
第二天，游樂樂淩晨四點半從床上渾渾噩噩爬起，收拾完東西上了網約車。
一百多公裏的路程不是開玩笑，她不敢遲到，早餐就從家裏摸了根蕭黎的低卡蛋白棒，揣在外套口袋裏。
但她困得來不及吃，上車後在手機上把打車行程的小程序分享到他們的三人群還有程亦行那兒，下一秒靠著座椅背，歪頭又睡過去。
等她醒來時，車已經快到拍攝的度假區，還是司機叫醒她的。游樂樂才發現自己睡了一路。好在司機是好人，不然下了高速的郊區路上，天光不亮還車少人稀，對方真要是有什麽歹心，她就真的要上社會版頭條了……
此時手機上唯一回覆她的是程亦行，七點發來的消息，距離她現在看到，過去快半小時。
最後一條信息是：
【程亦行：豬都沒你睡得沈，不怕在路上被人賣了[豬頭] 】
游樂樂氣地回他一個“沒有一個字我愛聽的”杜飛表情包。
沒想到那頭還秒回她。
【程亦行：豬，醒了？】
【今天也要快樂鴨：[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去.jpg] 】
那人不回消息了，直接改為電話打來。她接起，笑著罵他：“你才是大豬頭。”
那頭人在笑，問她：“到了嗎”
“快了，好像還有幾公裏。你起這麽早幹嗎，就為了嘲笑我啊？”
“去晨跑。不像你，沒工作能心安理得躺到日上三竿才下床。”
游樂樂不甘示弱，故意噎他：“哦，也是，中年男人只能靠加倍勤勞的鍛煉，才能勉強維持身材。我們年輕人就不一樣了，新陳代謝太快，不需要的。你是該小心了。”
“……游樂樂，你最好給我註意措辭。”
罵他豬罵他狗都可以，唯獨被說句中年男人，有人承受不住了。
“要跟你拍照那個才是中年男人，把這句話留好，待會兒送給他，提醒他拍照的時候記得把肚子上身松散的肉收緊！”
游樂樂笑到司機都忍不住對她側目。
靠這些零碎的日常互懟和閑話，程亦行一直陪她聊到車子停在目的地。她下了車，掛電話之前，程亦行“警告”她：“拍照就拍照，不要讓我隔天就在網絡上看到你跟誰的緋聞。”
“嗯……客觀來說我不保證。主觀來說，如果有，那消息也一定不是我故意找人發的。”
“我意思是，叫你沒事離他遠點！”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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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沈默過後, 她預想中的暴風雨並沒到來。
游樂樂還以為他攢怒氣值的讀條刷慢了些，正等他發作，誰知只是腰上一軟……被他掐軟的。
“拍個假情侶照而已, 跟我在這緊張什麽，怕他吃了你？”
“我才不怕他, 我是怕你，”游樂樂又咬口蘋果，含糊且委屈, “剛才說個沒邊沒際的假設你都跟我發脾氣, 我要是不先告訴你, 跟人拍的是情侶片, 誰知道你會發什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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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裏模糊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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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游樂樂，你真傻還是在跟我裝？”圈著他的手攀上她脊背，感受著那一條細長的脊骨輪廓, “儲博森安的什麽心, 都快路人皆知了，你作為當事人未必毫不知情？”
“啊……你說這個呀。”
她先前的扭捏躊躇反倒沒了，靠在他懷中，笑得狡黠：“我又不喜歡他, 管他什麽心。他試探我就裝傻，拳頭打在棉花上，難受的是他。等他新鮮勁過去，認為我這個人就是愚鈍又無趣之後, 自然覺得沒意思了。”
觸摸著脊骨的手掌到她身側, 他眸色變暗，聲音也啞了幾度：“他非要逼你不再裝傻, 把這些事擺到明面上說呢？”
“那我就跟他說……”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輕微抖了一下。
程亦行的手生得本就寬且長，游移之間有意無意在試探、在求好、也在暗示自己的不滿。他以掌心觸碰，去貼合她肋骨輪廓之上的柔軟，想問她是否也感受到。
她當然……也感受到了。
在這段才算剛剛開始的情感裏，他其實沒那麽自信，也沒那麽安心。
和自己一樣。
游樂樂不願向下去看，他碰到了哪兒，依舊仰頭望著他的眼睛，沈默且甘願地放任他擁有自己羞怯柔軟的部分，以此撫平他那一腔驕傲之下，說不出口的不安和焦躁……
“我會告訴他的。明白地告知他，我有男朋友，他是我很喜歡也對我很重要的人。”
她很堅定地告訴他，可以相信自己。
高大的男人忽然像一座轟然傾塌的鐘塔，朝她籠罩而來。
他比她高出那麽多，卻彎曲身體，遷就著來抱她，將她用力塞進胸膛裏。
仿佛坍塌過後僅剩的骨架，他歪歪斜斜地靠她支撐，那些堅硬無比的磚石碎裂脫落，是向來冷漠堅硬的外殼；只是那堅硬外殼剝開後，裏面原來這樣簡單又直白……
游樂樂一顆心都快被他這個舉動融化掉。
她用手輕撫他頭顱，揉他的頭發，輕聲說：“大狗狗，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大狗”張口就咬她，游樂樂脖子上一疼，嫌棄地拍他肌肉緊繃的手臂，卻笑了：“長這麽高這麽壯還好意思咬人，你是真的屬狗啊！”
“屬狗”的人又要來咬她，只不過是朝著她的唇來。
游樂樂眼疾手快，把拿在另只手裏的半個蘋果精準塞進他嘴裏！
程亦行現在真的像只狗，叼著半個蘋果看她，不滿且疑惑。
“那一半沒咬過的，不要浪費了。”她輕巧摘開他的手，從他的危險領地溜出來，提醒他，“我要去收行李了。還有，別忘了衣服還沒洗完！”
程亦行真的咬了一口，拿手捏著半個蘋果，下巴微微擡了下：“我手機在那兒充電，沒密碼，你自己打開訂票。”
“不怕我翻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你倒是翻出來，讓我也看看，我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我才不翻。”她一臉認真，面朝著他倒退走了兩步，就是為了跟他說話，“我也不要拿你的錢買。不然就像你拿錢要把我遣走似的，我不喜歡這樣。”
她這樣說，程亦行也沒有再強求，三兩口啃完她剩的半個蘋果，又回去水池邊繼續做他的洗衣工。
*
游樂樂的行李箱是二十六寸，她出差帶的東西很精簡，從北京出發時，箱子兩邊空間處處富餘。就算回了趟家，因為和爸爸吵架，也沒從家裏薅到周津羽想要的臘味。
沒想到從雲南回來時，喬姨給她準備的各種特產讓她把行李箱富餘的位置都填滿了……
游樂樂本來以為，大半是要她帶去北京給皮小汐的，喬姨解釋：“給小汐的我讓亦行回去的時候帶給她。這是給你的，你來之前我特地準備的。這些幹巴、火腿，幹菌還有菌油什麽的，怎麽做都好吃！阿姨一點心意，拿著啊。”
這“一點”心意，讓她箱子足足重了十幾斤，險些要繳經濟艙超重的行李托運費。
周津羽晚上回到家，看到一桌子雲南食材做的菜，滿臉震驚：“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麽，你們舉家遷雲南去了？！”
游樂樂還沒做好準備和他說自己談戀愛的事，只能胡扯瞎掰：“我小叔叔出差回來……來看我爸的時候送給我們家的。我媽就叫我拿來了。”
蕭黎正在客廳敷面膜，聽到這句話，一個冷笑的表情朝她投來。
“那我的臘腸和臘鴨呢？”周津羽還念念不忘。
“哦，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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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光坐著不吃，周津羽覺得莫名其妙：“幹嗎，你是在飯菜裏下毒了，還是背著我在裏面摻了蛋蛋的粑粑啊？你這樣不動筷子，讓我很懷疑你！”
“我明天有拍攝，晚上不能吃。”藝人職業道德尚在，她不允許自己明天掉鏈子，只能靠擼懷裏的貓忘記饑餓，“吃了臉腫，太難消腫了。對吧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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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晚上九點，她連水都不能多喝一口。
“哦，就是你說的那個，跟買菜贈根蔥一樣的雜志拍攝？”周津羽對那個拍攝，還有她這臨時抱佛腳嗤之以鼻：“你要麽就像蕭黎，一天到晚做個只吃草喝露水的神仙，就一頓不吃有什麽用啊，做作。”
“我就要做作一下怎麽了？”
“你不吃算了，都別吃，我一個人吃！”周津羽一臉巴不得。
“吃啊，胖死你！”
蕭黎把臉上的面膜紙抹平，終於能說話了，便問她：“游樂樂，明天拍攝，你有助理嗎？”
“啊……”
助理這東西，自然是沒有的，在這個公司就一輩子也不可能會有的。
“別啊了，閉嘴，都能看見你扁桃體了。”蕭黎提醒她，“沒經紀人沒助理，牌面你都撐不起來，到明天看誰給你好眼色。還有車呢？清早人就要到，你未必還想自己開車？”
“搞沒搞錯啊，那麽早？”周津羽糾結了片刻，還是散發出一絲友情的光輝，“算了算了，早上我開車送你去吧，我回來再補覺，明天傍晚才去錄音棚。”
“謝了朋友，但我在手機上已經提前約了車，來回路程都約好了。”她自信說出自己妥帖的安排。
周津羽白眼她：“呵，我還不想t當司機呢！”
第二天，游樂樂淩晨四點半從床上渾渾噩噩爬起，收拾完東西上了網約車。
一百多公裏的路程不是開玩笑，她不敢遲到，早餐就從家裏摸了根蕭黎的低卡蛋白棒，揣在外套口袋裏。
但她困得來不及吃，上車後在手機上把打車行程的小程序分享到他們的三人群還有程亦行那兒，下一秒靠著座椅背，歪頭又睡過去。
等她醒來時，車已經快到拍攝的度假區，還是司機叫醒她的。游樂樂才發現自己睡了一路。好在司機是好人，不然下了高速的郊區路上，天光不亮還車少人稀，對方真要是有什麽歹心，她就真的要上社會版頭條了……
此時手機上唯一回覆她的是程亦行，七點發來的消息，距離她現在看到，過去快半小時。
最後一條信息是：
【程亦行：豬都沒你睡得沈，不怕在路上被人賣了[豬頭] 】
游樂樂氣地回他一個“沒有一個字我愛聽的”杜飛表情包。
沒想到那頭還秒回她。
【程亦行：豬，醒了？】
【今天也要快樂鴨：[我把你送到警察局去.jpg] 】
那人不回消息了，直接改為電話打來。她接起，笑著罵他：“你才是大豬頭。”
那頭人在笑，問她：“到了嗎”
“快了，好像還有幾公裏。你起這麽早幹嗎，就為了嘲笑我啊？”
“去晨跑。不像你，沒工作能心安理得躺到日上三竿才下床。”
游樂樂不甘示弱，故意噎他：“哦，也是，中年男人只能靠加倍勤勞的鍛煉，才能勉強維持身材。我們年輕人就不一樣了，新陳代謝太快，不需要的。你是該小心了。”
“……游樂樂，你最好給我註意措辭。”
罵他豬罵他狗都可以，唯獨被說句中年男人，有人承受不住了。
“要跟你拍照那個才是中年男人，把這句話留好，待會兒送給他，提醒他拍照的時候記得把肚子上身松散的肉收緊！”
游樂樂笑到司機都忍不住對她側目。
靠這些零碎的日常互懟和閑話，程亦行一直陪她聊到車子停在目的地。她下了車，掛電話之前，程亦行“警告”她：“拍照就拍照，不要讓我隔天就在網絡上看到你跟誰的緋聞。”
“嗯……客觀來說我不保證。主觀來說，如果有，那消息也一定不是我故意找人發的。”
“我意思是，叫你沒事離他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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